想起了那一天,在Tate Modern大門口落斜路後那塊空地,懶洋洋的坐了一天。
不為看畫,只為看人。
如此的生活多麼寫意。
卻只能回味。
只因當時我太緊張,令你覺得我很異常,看到你令我有很多遐想,最好以後都這樣。
那次不小心掂了你手掌,令我覺得很有營養,與你出街是我的夢想,人生充滿新方向。
別人說你很囂張,但是我覺得你很善良,我已沒有心機再細想,怎麼告訴你真相?
別人說你太囂張,但是我覺得你很正常,我已沒有心情再去聯想,怎麼能令你心癢?
只因當時我太慌張,沒發揮到我的擅長,我最想與你去數綿羊,每夜美夢很歡暢。
結果我與你去了足球埸,然後再逛白購商場,順便看了一些明星相,但願你沒高修養。
別人說你很囂張,但是我覺得你很善良,我已沒有心機再細想,怎麼告訴你真相?
別人說你太囂張,但是我覺得你很漂亮,我已沒有心情再去聯想,怎麼能令你心癢?
我似漸變抑鬱與感傷,都不能令你歡暢。
If I were to say the first cycle was pretty perfect,
the second was total crap.
If I were to say my greatest achievement was to get in D,
the biggest failure was to leave it.
So started the third.
Regrets collect like old friends
Here to relive your darkest moments
爭石油,爭釣魚台,爭做特狗,爭普選,爭產,爭寵,爭妍鬥麗,爭風吃醋,爭上位,爭醫院床位,爭學位,爭奶粉,爭iPhone,爭上巴士地鐵,爭考第一,爭櫈仔,爭舉手答問題。
爭爭爭,爭爭爭,爭爭爭爭爭爭爭。
今天又被說不夠aggressive。
我心想我知道啊,不止是不夠aggressive,我是完全地不aggressive,所以總是爭輸的一個嘛,今次也不會例外。
不夠aggressive是錯嗎?
大概不是,但會蝕底,會執輸,會被超越。然後別人冷冷拋下一句:你死你事。
而且 「成功爭取」到係巧威威,值得歌功頌德的。
唔爭就冇架喇,唔爭就冇架喇。
從小開始被equip的一切,都是為了長大後與人爭一日之長短。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實在有其道理。
不夠(跟)別人爭,就會被淘汰哦。
老態龍鍾的老人
籠內吱吱喳喳的小鳥
入大餅扭蛋的死肥仔
同樣吱吱喳喳的師奶
背心熱褲的女孩
提着黃色雨傘的小學雞
把玩着哎瘋的MK
屋村路都要爬人頭的小巴司機
坐着輪椅派傳單的叔叔
拿着旗袋的嬸嬸
宿醉未歸的外藉人士
暫時只剩下少於75%聽覺的青年
在一個尋常的星期六早上越過了彼此的生命
原來不知不覺間回來已一年。
一切好像是昨天發生,但昨天和今天之間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發生過後,一切的境況跟一年前,甚至四年前,又有甚麼分別?
我卻變得不適應這地方的多人,多事,多行不義。
一切都看不透,一切都很絕望。
上星期上寶馬山,一想起那天本該是自己的畢業日,就覺得很難過。
不過,甚麼叫做「本該」?
其實我是很高興自己有機會見識各種不同的事物,各種的高高低低,縱然低的是比較多。
但又怎樣,見識過的,除了讓自己懷緬之外,又有誰有空去理會?
兩手空空的去,兩手空空的回來。
撇脫得就像去了一個三年的旅行一樣。
但我不是。
我一直的不瞅不睬不聞不問,只是我不想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今日再上山。
同一個禮堂,同一種忐忑。
不同的是,我已沒有任何期望。
曾經以為自己是君臨天下,十拿九穩。
怎料不是。
我為LSE哭過,也為Durham哭過,然後也為這間被蔑視被當作野雞的哭過。
我的底線已愈降愈低。
然而面對這一切卻仍然失諸交臂。
已多次經過QC門而不入。
原諒我的潛行,但實在沒面目見江東父老。
十二月曾經嘗試厚着面皮上過一次水,感覺就是丟人現眼。
又何苦再自取其辱?
若非我媽,我根本進不了QC。
符符碌碌的碌過了七年,然後又是兩手空空。
回來一年,仍舊兩手空空。
這十年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
南畝耕,
東山臥,
世態人情經歷多。
閒將往事思量過,
賢的是他,
愚的是我,
爭甚麼?
You guys keep fighting. I quit.
這是一條很斜的斜路。
下雪時,要走上去的確有點兒吃力。
那時,每一次下課,總要走過一大段的斜路才可以回到宿舍。
我承認,我曾經因為不想花氣力走這一段路而走堂。
最遠的lecture hall要走上半個小時才到,名義上一節lecture一小時,但有些lecturer竟只上40-45分鐘。
我一來一回的時間也比真正上課的時間多。
*
可以走時不想走,到沒機會了,總會後悔。
朋友們2:1的2:1,1st的1st。
達者為先。
我也該好好的享受這最後的兩天。